2010-10-14

遇見普羅米修斯




他從天庭盜火,人間從此炊煙裊裊。

那個夜晚從海裡回岸上的時候天上沒有星星,衣服頭髮都濕透了我說來生火吧,他說試試看,剛下過雨海灘跟漂流木都濕漉,光靠幾張筆記紙他竟然還是把火生起來了,真不可思議,怎麼本質是水的人這麼會用火呢?想起普羅米修斯,他盜了本不屬於那夜、不屬於我們的火來,好讓我們烤衣服,在烈烈燃燒的焰火當中得著一些令心靈強壯的力量。火生起來之後,雲都被烤乾了,星星就出來了,星星、火、海浪、歌與酒,我想生命大概、大概就是這副模樣了。

這一陣子奔走不停,1日火車回臺南誠品夜書店,2日其錚的開幕和我的發表,3日文化中心市集,4日趕早班車回家陪爸爸吃飯下午接阿志去河邊拍畫面,5日6日國謙過來拍十三響紀錄片,7日北上拍完原創MV趕末班高鐵回到台南,隔日要去高雄演出前,卸妝水一遍一遍揉了又揉,驚覺臉上不是殘妝而是黑眼圈,晚上唱夜書店前在誠品的洗手間往臉上拍點粉底試著掩蓋疲憊的神色,這可是長這麼大頭一遭試著自己化妝,怎麼把日子過成這個樣子我也不甚清楚,好在9日就搭順風車回台東,總算能夠喘息。

9日在都蘭,有歌和酒和太平洋的風,自由呼吸的滋味。

隔天他們北上花蓮,我們一路玩耍回Lalaulan,Lemon玩累了也睡了,不負責任的可魯打卡下班完全不顧我坐在兩對情侶的車上都要瞎了。朋友們走後再休息到今天,明日回台南,好在除了演出外,另有期待的人事物,否則倒空了的疲憊又要重新累積。

普羅米修斯盜了火種給人,也播下欲望的種子,有些人最後就被那火種燃起而燒死了自己;我思忖近日,略有燃燒的跡象,縱然做的還是喜歡的事,但有一部份的自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lie to me某一集裡頭,Cal對Ria說,你的天賦不再只是屬於你一個人;又想起胡德夫的媽媽告訴他,被寄予夢的人要學習忍耐,夢是神祕的宿命或使命,又或說是條件不足尚未成形的事。此刻我只希望在清醒的瞬間,能夠看見雙腳是朝向未知的夢走去,而非無明的欲望。

感謝那夜的火,令我跨越心底一些些還未被察知的對於迷失的恐懼,大概就說生火的人有水的本質,那種清明的東西是一種夜裡的指引。

十月演出有新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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